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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村——记得住乡愁的文学平台
第期
家乡的榆树钱
文
张鸿举
那还是大上周的事情,因为等人的缘故,我在大连二七广场附近一个高档楼盘转了转,居然意外地发现了几棵榆树,而且树上结满了榆树钱。我忽然想起业内一个朋友和这个楼盘的开发商老板很熟悉,朋友说,这个小区的大部分树木,包括松树和榆树,都是从老板的吉林省老家运来的,其中好多树种由于水土不服都死了,包括那些价值不菲的白桦树和长白落叶松。看来这些来自家乡的榆树倒是生命力顽强,不但枝繁叶茂,连榆树钱都是硕果累累。我好奇地摘了几片榆树钱在嘴里,果然是熟悉的香甜,那一瞬间,我几乎掉下眼泪,不仅因为这熟悉家乡的味道,熟悉的树木,恍惚中我又回到了在东北老家的青葱岁月。
在我们老家,田间地头最多的树木无非是三种:白杨、柳树和榆树。白杨树最多,一般都在道路两侧。一种被称作“钻天杨”的,我自己都种植过。其次是柳树,大多在池塘和河边,柳树这种树木,不仅因为“有心栽花花不放,无意插柳柳成荫”的随意生长习性,更因为“不知细叶谁裁出,二月春风似剪刀”而成了春天的代名词。杨树成材快,也成了“万里大造林”之类骗局的道具。但是杨树的毛病在于飞絮太多,老家就有“四月雪”的称谓。只有榆树,尽管因为身材不像杨树那样伟岸和正直,弯曲而且异形,加上质地坚硬,所以我们常常形容一个人的脑筋死板为“榆木疙瘩”。在我的记忆里,相对于杨树和柳树,榆树是我们少年时期最好的朋友,就是因为他在春天贡献了满满一树的榆树钱。
“七九河开,八九雁来,九九加一九,耕牛遍地走。”在我的记忆里,摘榆树钱的日子就在这个“耕牛遍地走”不久。我之前的文字有一篇专门写吃的叫做《关于肠胃的记忆》里面写道一个词叫做“青黄不接”,榆树钱出现的日子恰逢“青黄不接”的时令。少时候在农村老家,孩子多而口粮往往不够吃,这时候甜甜的榆树钱就成了孩子们趋之若鹜的美味。不仅是孩子,大人们也往往拿它做粥,做面食。村子里直到现在那些高大的榆树还在,而且是围绕我们的小学校几乎是一圈儿。暖洋洋的春风吹拂下,晚饭后的我和小伙伴纷纷从家里走出来,前往这些榆树下去摘榆树钱。方法无非两个,一个是胆子大而且爬树技艺高超的,爬上高高的树上一边摘一边吃,偶尔也折下几支扔下来,惹得树下的小伙伴们一顿疯抢。再一个方法大人们用的多,就是拿大半块转头拴上绳子,然后看准了榆树钱结的茂密的地方扔上去——砖头和绳子会系住某个枝干,然后用力向下拉,直到枝干断裂,连同大把的榆树钱一起掉在地上。现在想来这种方式不但简单粗暴,而且对树木伤害也大。不过在我印象里,那些伤痕累累的树木完全不把这些“小伤”当回事,第二年春天照样满树的枝繁叶茂,榆钱累累。
我老家榆树多,而且深得人们喜爱。临县就叫做榆树县,现在叫做榆树市了,这个县就生产一种叫做“榆树大曲”的白酒,后来又有了一个叫做“榆树钱”的品牌白酒,酒味甘醇,不上头。
一晃儿多年过去了,故乡离开的太久,而且每次回去的时候都不是榆钱盛开的季节。这次在大连偶然遇到榆树钱,不禁让我对故乡更加思念。我把榆树钱的照片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