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期连载
第一期:《北盲》初来乍到
第二期:《北盲》北京我来也
第三期:《北盲》陌生,又不孤独
彼岸繁花,开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人不相见,情不为因果,缘注定生死。
浮华沧桑,终究太多伤,喧嚣,沉寂,终究躲不过悲凉。
蝶恋天涯,迁移一季,守望一季,对影两相弃。
爱不为情生,璨璨泪雨下,流年,残惜,终究太多的痛。
繁花,没落,终究逃不过惆怅。
你错失了夏花绚烂,必将会走进秋叶静羌。
——浩景二叔,北京
01
二小早晨起来,洗漱,吃过早点。独自站在公司门口,看着往来的车辆,看着急匆匆赶着上班的人流。秋风爽朗,枝叶在秋风中“莎莎”作响。明媚的阳光挂于碧空之上,普照着大地,照在每一个追梦人的脸上。公司同事都陆陆续续的来到的门市,有序的准备着一天的工作。二小看到了陈洁,在她的办公桌前整理着单据。二小看到她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电影。二小有点无奈又有点紧张的走了过去。
“你……陈洁。”二小谨慎的和陈洁打着招呼。
陈洁抬头扫了他一眼”啥事儿?”依旧低头整理着自己手里的单子。
“昨天晚上栾平说让你指导我一下公司的送货流程和注意事项。”二小特意在”指导”二字上加重了语气。接着道:“他说你工作能力特强,特别会帮助同事,特别……”
“行了……”陈洁打断了二小瞎编的恭维。
“啪。”冷冷的把一本出货单据摔在了桌子上。
“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啊。”陈洁站在二小面前。比二小矮半头,两道柳叶眉,一双丹凤眼,镶嵌在那张瓜子脸上,冷傲中添几分忧郁,清秀中暗藏着干练。二小觉得她的相貌和脾气性格相差甚远。这是中关村怎样的历练,把挺好一个人变成了这副德相。
“左上角是出货公司名称,右上角是收货公司名称,中间是年,月,日,中间这格是货品名称,单位,数量,单价,总价,合计,最边上是货款形式,是现金,支票还是欠据,就是欠条,必须注明。最下面是业务员签字,库管签字,配送人员签字,这儿就是你签字的地儿,签完字领完货,丢了,少了,或型号没领对,数量领错了,你就拿走了,就是你的事儿,你要负责或赔偿,如果在配送的过程中货物丢失了,你要负责和赔偿。货送到,必须有收货人签字,并在傍边小方格里相应的选项上,是现金支票还是欠据上打勾,如果打错了,财务那对不上账也是你的责任。送完货回来,把支票,现金货欠据连同配货单一同带回来,现金或支票连同单子交给财务,欠据就连同单子一起交给我。出货单据一共五联,分别业务,库管,财务,出纳,配送每人一份,晚上交单子。如果你的回执单丢失了,你要负大责任。你听明白了吗。”陈洁一口气把流程说完。二小只听明白了要付各种责任和赔偿,不由手心冒着凉汗。
“嗯,听明白了吧?!”
“恩......”二小犹豫的回答着。陈洁下意识的瞪了二小一眼,坐在了椅子上,用右手把前面的头发向后捋顺掖在了耳后,把头扭向了左侧。二小强压着心里的那团火,轻声道:“哎,你,你瞪我干啥?”陈洁没有搭理他。
“我,我没太听清楚,你再和我说一遍呗。”二小皱着眉头口气也有点冷的说。
“我看人就这样,你不习惯可以别看我。还有,我喊你的时候你要回答‘是’懂吗!”陈洁依旧冷若冰霜。
“为啥要说‘是’?”二小不明白这是哪门子规矩。
“你多大?”陈洁歪着头看二小道。
“我...我19岁。”二小虚报了自己的岁数。他想说自己20岁,可自己长的实在不像。
“我二十岁,比你大,就是因为这个。”陈洁冷笑道
“还有我是你的直接领导,你归我管理。每天准时回来跟我去对库存。”陈洁说完低头弄着单据,视二小如空气一样,不再搭理他了。
二小突然感觉周围的同事都在看着自己。自己的脸好像红了一地。他想问陈洁自己的工作是甄总安排的吗。可嘴里就像堵了一团火,他怕喷发出来。刚第一天上班,自己还是老实听话的好。这时后面有人轻怕了他一下肩头......
02
二小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他的跟前。面前的这个人面容消瘦蜡黄,分头,一字眉,小眼,额头上刀砍斧剁般的皱纹,唇边与下额处有几根虚胡,根根直立,穿了一件灰色格子的衬衫,藏蓝色的西裤,脚穿一双千层底的懒汉鞋。冲着二小微笑,前门牙少了一颗,右侧的那颗没有了,露出一个小黑洞。
“二小你好,我是老杨,甄总昨儿说让我带你送送货熟悉一下环境。”老杨笑着和二小说着,语气即腼腆又和蔼。
二小急忙伸出右手和老杨握着手说:“你好,杨哥麻烦你了。”
老杨乐呵呵的说到: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你客气啥。”
二小紧握着老杨的手道:“以后的工作中在对待同事的态度上一定要向杨哥好好学习啊!一定要谦虚谨慎,戒骄戒躁。我们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劳改的,同事之间要相互帮助多多配合,相互配合,谁也不知道谁是那根葱,彼此要多给面子,对吧”。二小特意在后面的话加重了语气,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陈洁。陈洁根本就像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,固我依旧的做着自己的事儿。
老杨被二小说的云里雾里。依旧微笑着道“呃,四海小门市让把今天补的货给拉过去,你就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好,好,好……”二小答应着。老杨走到陈洁跟前儿,递过了一张出货单,轻声说:“栾平让出这些货送到小门市去。”陈洁拿过出货单扫了一眼,没有作声,拿起笔在单子上签了个名字,面无表情的掏出大库钥匙,在二小面前一个优雅的转身出了公司大门。
老杨急忙跟在后面,二小也跟了出来。老杨蹬上板儿车,二小坐在左边,陈洁坐在右边,二人相背而坐。二小想着背后的这个女子真是天下第一怪咖。好像跟公司所有的人都有仇,像老杨这样的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惹到她。瞧她那态度,那脸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。好像谁都和她有仇似的。总共认识还没超过24小时已经给了两次脸子了。二小不由感叹:阎王爷好见,小鬼难缠啊!这个人真是实在觉得难以琢磨,不会是黄皮子附体了吧。二小刚想从自己快意的解嘲中笑出声来,突然想到要与这个老虎一般的女子总在一起工作,不由后背直冒凉风......
到了大库陈洁按着单子把货出完,老杨在上面也签了个字。二小开始装车。满满的一大板儿车货,足足装了有四十多台机器。二小让老杨坐在了机器上,自己在前面奋力的蹬,屁股都离开了车座子,可能是装的有点多起步都是个问题。
老杨说:“不行我先下去吧?”
二小奋力的往下蹬着,拉着硬说:“不用!。”这时突然有一股力量从车后传了过来,是有人在后面用力帮着推了一把,三轮启动了。二小回头看了一眼帮着推的人是陈洁。
03
二小回头看着陈洁,故意不使劲蹬踏板,他想看看这个蛮横的女孩到底有多大的力量。怀着报复的心态他想戏弄一下她。陈洁奋力的先前推着,身躯虽瘦弱,能感觉到她使出了浑身的力量。二小看着陈洁脸都憋的通红,心里不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。陈洁抬头狠狠的给了二小一个白眼。二小急忙收起自己很“贱”的那个微笑。使劲儿蹬起了板车。
拉着满满的一车货,蹬在大街上二小突然有驾驶汽车的感觉。自己前面的人群分分给自己让着路,街边站满了卖盗版光盘的小贩。男的都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的水壶,一边游荡着一边吆喝着,女的一般都怀里抱着个孩子。后来他知道有孩子做挡箭牌警察就是抓了也拿她们没办法,还是得放了。
“软件,游戏,VCD要吗。美国大片VCD要吗。”一路吆喝声不绝于耳。
“咋卖光盘的人这么多呢?杨哥”。二小一边蹬着三轮儿一边问着老杨。
“他们可赚钱了,不过他们外面的是粘活的,他们后面都有老板。他们也是挣工资,粘一个人去买就提几块钱。不管卖没卖,只要是带人去了就给钱,这活儿不累,来钱快,就是经常被抓。”老杨说着。
“哎,杨哥,我看咱们公司门口总有几个妇女在咱们公司门口待着,老是唧唧喳喳,叽叽喳喳的说话也听不懂他们是干嘛的?”二小接着问道。
老杨笑了笑回答说:“她们啊,她们都是浙江人,说的都是家乡话,你肯定听不懂,我也听不懂。(老杨是安徽人)你没看见她们在路边摆着的打印线和插线板吗,她们就是卖那个。”
“那她们挣钱吗?”
“当然挣钱了,一个人一年多了不说,挣个十来万是不成问题的。”老杨回答道。
“十来万?可能吗?”二小心里打着鼓。“那明天咱们也去卖插线板去得了,这么赚钱。”二小笑着和老杨说着。老杨没有回答他。老杨说的是实情,当时二小还没有理解到,中关村就是一条金谷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淘金者。有赚的盆满钵满的,也有血本无归的。中关村是个最不适合打工的地方,在这里只适合当老板,你可以没有一个员工,但你必须是个老板,那怕是你一个人的老板。有一个笑话最适合中关村,说一板砖拍倒十个人,十一个都是老板,拍砖的那个也是。
走了一段白颐路俩人来倒了四海市场的小门市。二小看到亮子正和人交谈着生意,滦平应接不暇的接着要货的电话。栾平看到二小和老杨蹬着一车货过来了。接完电话,急步出来吩咐到,赶快把货卸了,码在边上,这还好几趟货等着呢,没人送。原来一大早上来,送货的就都出去送货去了,还都没回来呢。二小和老杨急忙把货卸下来码到路边。
“二小你先码着,我去把单子签了去。”老杨说着急忙小跑着进到屋里,二小在外面奋力的码着货。这时栾平过来质问二小:“你码的这是什么玩意儿?猴顶个灯似的,从新码,码整齐像样点。”二小“哎!”了一声把原来码的又从新拆了倒腾了一遍。这时老杨出来了,手里拿着四张单子:“快,二小,咱们赶快把这四家货给送了,那边都急了。先把这家的装车。”老杨和小门市的库管对着单子,指挥着二小装车。二小干的这个起劲儿,他觉得特别有紧迫感,忙碌的充满着激情。一会儿一大车货又装满了车。二小在前面蹬着,老杨在后面推着,这回老杨没有坐在机器上......
一天的忙碌让二小觉得时间过得飞快,一晃下班了,二小觉得还没干够呢就下班了,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儿,毕竟还是年轻小伙子啊!笔者不由感叹:年轻真好,我们曾经年轻过。
所有人又都回到了大门市,交钱的交钱,对账的对账,二小和亮子在一起闲聊着,亮子问二小这一天的感受,二小说喜欢这样的工作。亮子给了二小一支”万宝路”烟抽。二小怎么抽都觉得这外国烟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,俩人说着,笑着。
“二小,跟我去对库存。”二小没有看到人,但他知道这是陈洁的声音,陈洁已在声音还没到二小耳朵里的时候,人以出了门市的大门。
“得,又来活儿了,真烦人!”二小心里想着,他看了看周围所有的同事,所有的人也都看着他,包括栾平和甄总。
“哎,来了!”二小高声答应着,他想让公司里的人都听到。亮子在一旁悄悄的坏笑着。
04
二小没想到每天晚上去对库存会成为他以后每日工作完的必修课。不过这倒对他很快的能认知产品起了很大的作用。他常想,让他对库,干活自己都没有意见,只要不是陈洁和谁干这活都无所谓。
有时他一度怀疑过陈洁。觉得陈洁是有意和他过不去。他有几次想问问她,可一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,他的所有话都会冻结在嘴里。他经常会做出一些小动作以让陈洁厌烦,而不再让自己每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他来对库。
他经常故意把手电掉在箱子上,有时会好几次,有时还会故意学几声狼叫,或弄点鬼动静。还会无人般的自言自语,或高歌一曲,故意唱的狼哭鬼嚎。更会明知陈洁的态度故意和她说话,他不需要陈洁与他对答,就是想故意烦她,自言自语的说着家乡的事儿和家乡的朋友,瞎编着自己的光辉历史,把很多别人干的事儿按到自己头上。玩命的标榜着自己,玩命的使劲吹嘘着自己。
有时吹的自己都害怕,自己都想吐,自己都开始厌烦自己了。可陈洁依然无你,无我,无音,无尘,似以进入太虚境界。任你外面风吹浪打,我自闲庭信步。
有时二小也会一言不发静静的给他照着机器型号,帮她翻弄着最下面的机器。自己也会独思一阵。
有时也会观察着陈洁娟秀的脸庞,回想起电影《倩女幽魂》,不知在这张脸下是一个怎样妖化的灵魂,有时想着想着不禁害怕,陈洁会不会随时吃了他或喝干他的血,看看四围黑漆,他不敢再去看,只盼着早点对完,逃离。跟自己不悦的人一起做事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
二小也想过拒绝,逃离,故意躲避,可他又不想让甄总的印象中留下自己是个偷懒,鸡贼,偷奸耍滑的人。问题就是陈洁为什么总是叫我而不去叫别人,像个迷一样的人,做着迷一样的事儿。
一次二小实在是忍不住了,他想很严肃的和陈洁谈一次,但他又想了想,她不会吃这一套,你在她面前装冷,玩儿严肃,那就是好比李鬼遇到了李逵。
“嗯,嗯,嗯嗯嗯。”二小不断的清着嗓子鼓励着自己。
“陈洁,问你个问题行吗?”陈洁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认真的对着机器行号。二小知道她不会理自己,这是无所谓的。
二小接着道:“我觉得你有点欺负人啊。专挑软柿子捏,公司那么多人,你干嘛非叫我啊!大家都干了一天的活了,都想歇会儿,是不是......”
二小看到陈洁好像是顿了一下,这一细微的变化让二小捕捉到了。“其实一天你也挺累的,我特别理解你。唉~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八小时以外的工作啊,你说甄总是不是会多给我们点钱呢?别误会啊,我倒不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,我就是特别替你鸣不平。是不是,都干完活了,全公司就您还奋战一线,这太不公平了。不行,我这人最看不了这个,我要为你鸣不平,我要为你伸张正义!”二小提着嗓子道。
陈洁放下了手中的笔和记录本,抬头冷冷的对着二小道:“如果你觉得工作辛苦,那你出来打工干嘛?”
陈洁说完二小如同受了当头一棒。
“误会,误会我的意思了。我的意思是说吧,你是大库管对吧,肩负着看管公司所有货物的重任。你这份工作无比荣上。所以我觉得吧,公司应当给你配个秘书,以配合你的繁忙工作,也能把你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,做好管理工作。当然啦,可能公司会考虑人员成本的问题,所以呢我觉得公司就应该每天换一个人轮流的来帮助......不,是协助你的工作,你说是不是?”
“行,我明白了,我明天就和甄总说,你不喜欢这个工作。”陈洁说完收起库存本走出了库房。
“别别......你别急啊~我不是那个意思......你等会儿,我这门还没锁呢。你可千万别和甄总说啊!以后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帮你。陈洁...陈洁...陈姐,姐你等我会儿......”
陈洁走在前面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,那微笑与天空的满月相应。
05
少年易老学难成,一寸光阴不可轻。
未觉池塘春草梦,阶前梧叶已秋声。
——《劝学诗》朱熹
不觉每日晨迎朝,晚送霞,二小已经来北京半月有余了。他已在老杨那里出徒了,现在一切都自己独立的在做,慢慢熟悉了中关村的每一个电子市场,写字楼和胡同。勤奋,不惜力,热情,仗义使他赢得了公司(除陈洁外。)同事和老板的认同,也赢得了客户的满意,他的送货速度是最快的,每天的送货次数是最多的。
二小很感谢老杨,他告诉了二小很多只有在中关村这个地儿才特有的知识。也因为他是二小来公司后第一个看得起二小的人。总是和气的微笑,总是温和的待人。当多年后一次偶然他与老杨在街上邂逅,老杨还在瞪着三轮儿,二小请他喝了顿厚酒。二小对陈洁的性格已经木然,而后变成了一种习惯。一但一件事物或现象或人成为了一种习惯,这种事物现象或人就是正确的了,所以习惯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和自觉力。总之二小对她就俩字“服了”从小没有服过谁,现在读懂了啥叫折服。
现在晚上再去对库,陈洁根本都不用动嘴喊二小了,直接用手指一下二小,再指一下桌上的手电筒,手一挥直接就走了。二小就跟个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“叼”着手电就奔了库房。他已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,以至于多年后,无论在那儿,他只要看到手电筒,就会不自觉的肃然起敬。
夜晚,二小躺在床上,想母亲以回到了东北了,现在的这个时候家里应该已经收完土豆了。那几个狐朋兄弟都应准备上山进行今年的采伐工作了。越想二小越发想念家乡,想念那无拘无束的日子。
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——《离思五首·其四》元稹
这首《离思》是二小此时心情真实的写照。他给母亲和哥们儿们各写了一封信,把公司的电话告诉了他们。
又一个清晨,一天工作的开始仿佛又进入了一个轮回,太阳也仿佛在与这里的人们进行着赛跑,这里的人都已习惯了踩着金钱特有的节奏去赚钱。快下班时二小接到了最后一趟货,只有一台机器。送到路对面的科海一层室。二小扛着机器走过天桥很快就完成了任务。回来的路上他在天桥上注意到了一个盲人,具体说是老盲人。戴着一副黑眼镜,盘腿席地而坐。身前铺着一块红布,上面写着“铁嘴神算。”边上摆着一个签桶,里面放着爻卦用的竹签。红布下面有两行小字,算卦10元,卜签20元。二小凑了过去蹲在老盲人边上看着。(东北管这样算卦的叫”出马”。在他们这个行业里也确实有北盲一派。但多数都难有大成,因都是口传心受,学精者少,但此派的梅花易术确是易学精华。)
“你要算一卦吗?”老盲感觉到身边有人,抬起头问道。
“你这靠谱吗?”二小有点无聊逗趣的说。
“人在江湖走,下马问前程,算完你就知道了。”老盲不急不慢的说道。
“嘿嘿,有点意思,铁嘴神算,行,你算吧!”二小不在意的说着。老盲伸出了一个手指“十块。”这还先付钱啊?”二小疑惑道。“先付钱,不准可要退钱啊。”
老盲肯定的说。“好。”二小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给了他。老盲左摸右摸摸了有好几秒钟,确认这钱是真的后揣进了兜里。二小看着他摸钱的样子确认这是个真盲人。
“请问你是哪年生人呢?”老盲问道。
“78年。”二小干脆的回答。
“哦,78年,子丑寅卯辰巳......”老盲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一只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指间来回转悠着。转悠了得有十分钟。二小都烦了,他寻思快点说完还回去交单子呢。老盲终于开口了“78年,你属马,是红枣马……”
二小一听腾的火就上来了,怒道:“你把钱还我吧,算了半天你就算出我属马来了,这还用你算啊!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完了吗。”
老盲笑了笑“小伙子,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。你是红枣马,生于戊午年,是天干戊土配午火,是火生土,土泄火气,土气泄空为人灵。这个为人灵,要记清,莫让火把土烧空,一生专管不平事,出身草莽也是英雄。几月生人?”又问二小。
“正月。”二小说完挠了挠头。
老盲又在手上转悠了一阵道:“这个正月生人,生于甲寅月,这个甲寅月,天干地支都为木,双木就可变成林,寅为虎,虎入丛林本为王,虎落平阳被犬欺,这个木多好比邻与友,亲朋好友来相助,一生荣华不愁钱。日子和时辰告诉我。”二小又把几日几点生的告诉了老盲。二小无比郁闷的已坐在了地上,他听着老盲一套一套的就像在念经,花十块钱听他来念经来了。
这时老盲又接着道“丙为天上一轮日,辰为大地一条龙,这个丙为火,辰为土,烈日炎炎照大地,万物滋滋以求生,这个火利以断金,土润万物生,如有壬水助,你必是天下大富翁。是一库一聚财,二库普众生,三库金龙地飞升。为人多忍让是必能成大功。庚金本为土中生,这个金克木,木克土,只因寅木横半空,土为金母难出力,金为断木变刀锋,这个日有丙火能出力,泄了木气土气生,一但庚金出头日,感叫日月换长空,为人忠义肝胆照,钟情二字随自生,若把土龙引大海,需得贵人多发声……”二小是听的脑袋疼,是一句没听懂。
“唉~唉,老头,停、停、停。你能跟我说点实际的吗?你说的这都是啥呀?我一句都没整明白,你就说说我能发财不。”二小有些不耐烦了。
老盲微微一笑好,那我就跟你说说,手指头又转了半天,慢悠悠道“发不发财先不说,不过你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。”说完老盲伸出了俩手指头。
“啥意思?”二小问。
“你再拿二十块来,我给你破破。”
二小明白了,这意思是要让我再给二十块钱给我破啊,都是这套路。
二小起身说了句“拉到吧。”转身就走。老盲背后还说着,凡事多忍让吧,小伙子。
二小回到公司,第一眼就看到了陈洁,陈洁俩眼直勾的看着二小。“单子呢,就等你这个单子呢。”陈洁冰冷的语言下蕴藏着几分烦躁。这时公司的会计大姐过来问陈洁“那两台机器对出来了吗?”
“还没呢~一会我去大库再仔细的对一遍。”会计大姐长的胖,二小感觉她哪儿都是圆的。离远看就是大球上面安了个小球。
“走!”陈洁蹦出了一个字。二小拿起手电筒紧随陈洁奔了库房。
他发现陈洁的桌子上多了一束玫瑰花,像鲜血一样的红艳。
未完待续
文
浩景二叔
美编
羽萱
浩景二叔赞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