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从身体的声音,有一段时间没有跑步了。格外想念那些脚步前后交伐的时光。想念最近的一次跑步:上月周末应邀参加爱飞帮组织的“跑过最美古村落”。只有短短的五公里赛程,不足过瘾,但有古村可游览,又有古村里的植物可看,就又弥补了遗憾。
起跑时已近午,骄阳洒在郎头村的每一块空旷之地。这里是广州花都区炭步镇朗头村,东经.2北纬23.3,这是拥有多年历史有众多古朴民居宗祠建筑的村落。当我后来追随着讲解员参观一间曾出产“进士”的民居后,感觉异常熟悉,我肯定,它与我外婆家的老房子结构一模一样。外婆的房子同在广州北郊,比花都离市区更近。但老房子已经坍塌,无人居住。这里也是。在无人定居的地方,植物仍然顽强生存。
我看到两种多肉植物。它们的老家都是非洲。不知何时何缘又如何飘洋过海到了这里。一种是在屋顶挺立的棒叶落地生根(Kalanchoetubifdia),物如其名,它很粗生,落地借着微薄的泥尘即可生根发育开花,顶端长着的株芽跌落又即可生长,如下图:
一种是金钱木(Zamioculcaszamiifo-lia),为马齿苋科马齿苋属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,因肥厚的叶片排列整齐酷似铜钱而得名。前者天生天长,后者是新主人的移栽。如下图:
这条村日常居民没有,但有几间传授传统文化的书院。书院只需错落有致地摆设些盆栽,就得几分雅致,例如天台间石臼上植上这些铜钱草。
铜钱草(Hydrocotylevulgaris),伞形科草本植物,别称对座草、金钱草;湖南称金花菜、铺地莲,湖北称为路边黄,四川称为一串钱,北京、广州也叫做四川大金钱草,云南称为真金草,贵州称为走游草,浙江、江西也叫做临时救,在陕西则有别称叫做寸骨七。如下图:
转过旧居里的厨房,竟然见到一顶大阳伞,有些洋气,伞旁是一盆太阳花,开得正旺:
村巷青石板上、砖墙间,更多是成为了主人的“不速之客”。有我喜欢的小叶冷水花(Pileamicrophylla),它是荨麻科冷水花属植物,根茎白亮通透,小小的绿绿的芝麻般大小的叶子有着多肉般的气质。它虽小而足迹遍布天涯海角的墙里砖间泥中阴湿处。曾见桂林城的老南门墙上就布满了蔚为壮观的小叶冷水花。在这个古村里,它同样生意盎然,就不知它可曾也轮回了年。如下图:
比小叶冷水花身世更古老的是长叶肾蕨(Nephrolepisauriculata(L.)Trimen),这种从恐龙时代走来的蕨类植物,“进化”得比它们的祖先更矮小,在开花植物不易生存的地方,它们见缝插针,绵绵世代。它们当中大多数都“身怀绝技”。如肾蕨可入药,还是矿物富集者,可吸集泥士里的砷。如下图:
朗头村因为有开发与管理之故,残垣断壁不多见,一般在此间蔓延的马缨丹(LantanacamaraL)也就引而不发,只见得有几棵而不成丛,样子绿厚有营养,仿佛家养。如下图:
在巷口穿行时,我一眼瞥见了木耳菜(Gynuracusimbua),菊三七属植物。当它在饭桌上时,我们叫它潺菜,可作汤菜、爆炒、烫食、凉拌等。别称落葵、豆腐菜、紫角叶菜。在这里,它不是菜而是一抹挂绿。如下图:
回到村外的跑道。起点的旁边就是荷塘,荷花已近开尽,塘基种植了向日葵。
还有可能很久很久以前就野生存在的构树(Broussonetiapapyrifera),此时构树杨梅般的花儿正当令。如下图:
渐渐跑离居屋,到了田间道路。夏天的岭南野外荒地,是三叶鬼针草的天下。还有五爪金龙(Ipomoeacairica(L.)Sweet),对的,不是牵牛花,我也曾只看花误以为它是牵牛花。看它的叶子吧,五片如爪,别称槭叶牵牛、番仔藤、台湾牵牛花、掌叶牵牛、五爪龙,是旋花科番薯属的“五爪金龙”,它如墙般立生起来几大片。
我跑着稍停拍植物时,已经有专业陪跑的帅哥美女过来问候。我便不好意思如此三心两意了,重上跑道。也因此很遗憾地错过了一株棉花,匆匆跑过,见到它的棉絮白白地露着,如锦葵般在大小的植物叶子,没有细看,但至今印象里,它应该是棉花?总是这样,路上风景,有些最终语焉不详。如下图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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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73?植物私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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